教授于丹曾说过:“神于天,圣于地,这六个字是中国人的人格理想。”神圣神圣,神基本上是接近天空的,是“异想”与理想者,而圣则是接近土地的,是“天开”与现实者。
停泊在荡漾着华夏五千年绚丽文化的波纹前,一同与翩翩起舞的蝴蝶闯入庄周的梦境,转身,又同那有教无类的孔老夫子探讨何为“仁义礼智信”。庄子与孔子,犹如“异想”与“天开”者。一个终生逍遥自在,“乘物以游心”,“齐万物,同生死”,独与天地精神往来;一个毕生周游列国,四处讲学,虽被辱为“丧家之犬”,但仍用那颗仁慈的心授以我们如何树人、树己,可谓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”。
道家如“异想”者,给我们搭建了一片精神的天空,儒家则如“天开”者,为我们开垦了一片坚实的土地。
历史的车轮仍不停歇,日复一日轰隆隆地转动,沿着那渐行渐远的痕迹追寻,李白的飘逸和杜甫的沉郁,似乎为大唐的成长注入了五彩的斑斓。李白从西域飒沓而来,携着游侠般的剽悍与纯粹,载着“谪仙”般的浪漫和豪放,沸腾的血液使他不在任何地方驻足,一生“纵酒狂歌空对日”。而杜甫却没有李白那样的洒脱,所谓“国家不兴诗家兴”,杜甫“自经丧乱少睡眠”,在颠沛流离和饥寒交迫中,饱览民生疾苦、兼济天下,但他只似“天地一沙鸥”,终为那日渐衰败的王朝而痛心疾首。
“诗仙”李白是“异想”者,他的双脚和诗笔生动了大唐山水,“诗圣”杜甫是“天开”者,他沉郁顿挫的笔墨诠释了支离破碎的“诗史”。
“异想”与“天开”,犹如理想和现实 ,那薄如蝉翼的未来,就蛰伏在其中。
走在青春的路上,光阴荏苒,逝去的是时光,留下的却是无限的遐想,正如阿尔卑斯山谷中一块标语所说:慢慢走,欣赏啊。
“异想”与“天开”,构成了我们的天和地。只有理想而没有土地的人,是梦想主义者不是理想主义者,只有土地而没有天空的人,是务实主义者不是现实主义者。“路漫漫其修远兮”,不要踟蹰,不要驻足,后面的路在等待我们去打拼。
青春很美,但甜中带涩,否则怎会有在泥泞污浊中亭亭玉立的藕花;生活很美,但乐中有苦,否则怎会有在凛冽寒风中凌然独放的腊梅;人生很美,但也有阴晴圆缺,否则怎会有暴风雨后令人心动的彩虹。
“异想”与“天开”之间,是一个未知的过程。过去是黑白的时光记忆,现在是缤纷的彩色世界。笑过方知幸福,泪过方知痛苦。在理想的天空下,脚踏实地,理清自己的思绪,任往事肆虐,只微笑而言:未来还在转角处等待我们……